以幻境展现真实从叙事视角看石黑一雄小说中的(2)

来源:新闻界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1-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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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他用手指头招呼服务生的动作——也许是我的想象——有些不耐烦,有些粗鲁,自然而然就有些愤恨。我这么说可能不公平,毕竟我只瞥了他几眼。但我还

他用手指头招呼服务生的动作——也许是我的想象——有些不耐烦,有些粗鲁,自然而然就有些愤恨。我这么说可能不公平,毕竟我只瞥了他几眼。但我还是觉得他似乎失去了年轻时的快活劲儿和以前认认真真的态度。

……他穿着西装——不是特别好的,普通西装而已——所以我猜他现在在哪里坐办公室。他可能是到附近办事,想起以前的时光,顺路到这里来一下,谁知道?要是他再到广场上来时我不在演出的话,我一定过去跟他聊聊。

从这两段充满了不确定与推测的文字中,读者和叙述者蒂博尔的距离变远了,他的内心世界已经无法再被准确体会,反而是叙述者“我”的情感不容忽视地凸显出来,读者从“我”对蒂博尔的每一个猜想中看见的都是“我”自己的内心世界。“我”最后那句话的真实性也无从得知,那是一个承诺,还是一种自我欺骗?读者在发现这句话可能具有的两种相反指向时,便能体会到“我”内心如同地壳向相反方向运动般产生的裂隙。石黑一雄曾经表示:“作为一个作家,我更关心的是人们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而不是实际发生了什么。”[3]这样看来,自述其实恰恰是最难伪装自我的一种叙事方法,因为不论叙述者的表露和隐瞒各占比多少,具体内容为何,他的行为本身便都在塑造叙述者自身的形象,这种形象不仅真实,而且给读者留下的印象往往会比隔了一层屏障的他者叙述更为深刻。

由此可以看出,石黑一雄小说中“巨大的情感力量”来源于人物内心世界通过无可伪装的自述方式,如将人物置于X光照射之下。人物在进行自述时并没有设定读者和听众,其选择承认与选择逃避的一切所指向的均是自身,于是人物内心世界的全部真实便无所保留地裸裎在读者视野之中,如同被催眠的人吐露连自己都认为已经忘却的事实,但在这被催眠师——也即作家本人所精心建构的幻境之中,人物因为失去了维持谎言所必需的清醒,反而将自我不愿面对的真实暴露无遗。

[1]石黑一雄.长日留痕[M].南京:译林出版社,2008:120.

[2]石黑一雄.远山淡影[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241.

[3]石黑一雄.远山淡影[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241-242.

文章来源:《新闻界》 网址: http://www.xwjzz.cn/qikandaodu/2021/0616/42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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